科学怪人（玛丽·雪莱创作的长篇科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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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8-14
时代背景
十八世纪下半叶的工业革命给英国带来了现代机器和现代工业，同时也带来了复杂的社会矛盾和巨大的社会变革。资本主义飞速发展使得广大农民纷纷破产成为遭受资本家残酷剥削的雇佣工人。在1789年法国大革命开始后，英国的社会矛盾也进一步激化，各种革命组织在全国建立起来，进步人士积极讨论社会变革，鼓动劳苦大众走上革命道路，推翻资产阶级统治。
社会变革浪潮风起云涌，英国思想想政治战线上也同样爆发了激烈论战。一方是以辉格党人埃德蒙·伯克（Edmond Burke，1729-1797） 为代表的政客群体，他们对法国大革命持反对态度，指责革命党人的过失，为被推翻的波旁王朝站台。另一方则有托马斯·佩恩（Thomas Paine，1737-1809）这样的政治活动家著书撰文，抨击法国反动政府和上层统治阶级的腐朽并号召人民发动革命以暴力摧毁反动贵族阶级的统治，维护人民自由和幸福。《弗兰肯斯坦》正是以这一时期的英法社会为背景，反思高速发展的社会中人们的欲望与追求的危害性，侧面展现压迫者与被压迫者之间的斗争与反抗，一定程度上呼应了当时那场以压迫与反压迫为中心的大论战。
个人背景
玛丽·雪莱的父亲是政治理论家和作家威廉·戈德温（William Godwin，1756-1836），著有《政治正义性的研究》（Political Justice，1793），《卡里勃·威廉斯》（Caleb Williams，1794）等；她的母亲是著名的女作家和女权运动先驱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Mary Wollstonecraft，1759-1797），著有《替妇女权利辩护》（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an，1792）等；她的丈夫是英国著名浪漫派诗人雪莱（Percy Bysshe Shelley，1792-1822）。玛丽的母亲在她出生时不幸离世，而父亲也没有给她足够的关爱，但是在父亲以及他身边的知识分子的熏陶和引导下，她依然博览群书，研读许多当时的理论著作。对社会革命和民主运动的认识让她倾向于同情弱势群体，反对权威，维护被压迫者的尊严。
玛丽在1831 版《弗兰肯斯坦》的序言中写到这部小说的创作起源于1816 年夏天，她与情人雪莱、姐妹克莱尔、邻居拜伦和波里道利博士在日内瓦度假时经历一个梦。这一年坦博拉火山爆发导致夏季寒冷多雨因而被称为“无夏之年”，他们因暴风雨而待在屋内，通过读诗、讲鬼故事等方式消磨时间，并由此谈及电学、生物学、生命法则和各种神话。在邻居拜伦的建议下，每个人动笔写一个鬼怪故事，虽然另外两位没能最终完成约定，但是玛丽·雪莱却写成了《弗兰肯斯坦》并于1818年匿名出版。
玛丽·雪莱, 1831年，画家塞缪尔·约翰·斯图普 (1778-1863)
出版历史
根据雪莱夫妇和波里道利的日记以及玛丽·雪莱为1831年第三版《弗兰肯斯坦》所写序言，一般认为几人相约写作的聚会始于1816年6月或更早的时间段，小说则于次年5月在几经删改后定稿。1818年1月1日，拉辛顿出版社（Lackington）正式发行了作者匿名的500册《弗兰肯斯坦，或现代的普罗米修斯》（Frankenstein, or, The Modern Prometheus）的首版本，该版于1821年被译为法文。1823年，公开作者玛丽·雪莱身份的第二版《弗兰肯斯坦》面世。1831年，第三版的发行则奠定了今日版本的基础，玛丽在序言中讲述了成书背景并对小说情节进行了修改。在初版到第三版的十余年中，玛丽先后丧子，丈夫珀西·雪莱遭遇船难，好友拜伦病逝，一连串变故让修改后的小说情节更加悲观，自然有时更显残酷，而角色自由意志对命运的反抗也更显无力。
中国国内《弗兰肯斯坦》的完整译本出现时间较晚，首部中译本是1982年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的由陈渊、何建义共同翻译的《弗兰肯斯坦》。1986 年1月，外国文学出版社出版了罗今、丽抒的翻译本，书名为《人造人的故事》。此后，相关译本不断增多，小说和作者玛丽·雪莱在中国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其文学价值也逐渐得到中国学界重视。据统计，现今中国《弗兰肯斯坦》中译本已有二十余个版本，其中译名不完全统一，也有版本译为《科学怪人》《现代普罗米修斯》。
内容情节
大学生维克托·弗兰肯斯坦潜心研究生命起源问题，他渴望借助科学突破生命和非生命的界限。因此，他秘密地从藏尸间收集死尸肢体，试图将其拼凑为一具巨大的人体让其重获生命。然而，当弗兰肯斯坦的实验使这具人体获得生命之时，弗兰肯斯坦却被这个“怪物”丑陋狰狞的相貌吓走了。次日他重返实验室发现怪物已经逃走，无奈之下回到瑞士家乡却发现弟弟威廉遇害，随后发现凶手就是自己制造的那个怪物。然而弗兰肯斯坦难以向众人说清真相，无辜的侍女贾丝婷被法庭指控为凶手并遭无情的处决。当弗兰肯斯坦再次与怪物相遇时，怪物请求他听听自己的经历。
由于遭到弗兰肯斯坦的鄙弃，怪物出生后不得不栖身于森林之中。他一度为寻求食物来到一个村庄，村民见到他容貌丑陋，往往落荒而逃或是将他打得遍体鳞伤。经过长途跋涉，他藏身于法国农户德拉西一家的棚屋，并在此学习人类的言谈举止，受到人类情感和理智的教化，逐渐开始渴望亲情、友情和爱情。因此，尽管遭遇诸多不公，怪物仍然坚持寻求爱和理解：他不再偷盗食物，暗中帮助村民收集柴火，曾在去日内瓦的路上救起了溺水女孩。然而，其善行并未得到人们的理解，人们依然以恐惧、鄙弃的态度回应他的一切行为。
愿望的破灭让怪物对弗兰肯斯坦穷追不舍，怪物要求他制造一个和他一样的女怪，以此摆脱孤独并打算遁潜社会之外。然而，弗兰肯斯坦意识到怪物的恶行和可能带来的灾难性后果，毁掉了自己造到一半的女怪。怪物在绝望之中决定对弗兰肯斯坦发起报复，先后杀死他的挚友克莱瓦尔和新娘伊丽莎白。弗兰肯斯坦决心追杀怪物，一路追踪怪物至北极，奄奄一息之际被率领船队的探险家沃尔顿发现，弗兰肯斯坦向沃尔顿讲述自己的故事，警告他吸取教训之后就因疲惫而死。沃尔顿因此认识到自己未来探险之旅上的危险而掉转航向，而怪物在发现自己的创造者去世之后则聚敛木头焚毁自己。
《弗兰肯斯坦》（修订本），上海译文出版社2020年10月第1版
角色介绍
维克多·弗兰肯斯坦
弗兰肯斯坦身上有同时代人的两面性，一方面，他是追求科学的知识分子的典型代表，另一方面，他又是一个不负责任的造物者。科学怪人的诞生，标志着弗兰肯斯坦彻底揭开了生命起源的秘密，亦是玛丽·雪莱超越世俗传统的一次大胆想象，深刻反映了当时人们寻求知识、改造世界的强烈愿望，同时也否定了上帝造人这一传统的宗教神话。他的心理变化反映了十九世纪英国大众对科学知识和技术既欲探究其奥秘，又深感疑虑不安的矛盾而复杂的心态。
罗伯特·沃尔顿
罗伯特·沃尔顿是一个失败的文艺创作家，在文学创作梦想破灭后选择了航海事业，他率领船队出发去探索北极以期拓展科学认知的边界。在航行过程中，船员们发现了一个驾驶着雪橇的巨大身影。几个小时后，船员们救出了一个几乎被冻僵的憔悴的人，他叫维克多·弗兰肯斯坦。待他从劳累中恢复过来之后，他告诉沃尔顿自己一直在追捕先前船员所发现的那个巨大身影，并向沃尔顿讲述了他一生的苦难，以示警告。《弗兰肯斯坦》的叙述框架基于这个被讲述的故事而展开，沃尔顿船长成为了小说的叙述者之一，故事在他与妹妹玛格丽特·沃尔顿·萨维尔之间虚构的通信中得以展开。
“怪物”
“怪物”生来面目丑陋，受到主人弗兰肯斯坦的鄙弃，遭遇了许多不公平的待遇。但是，在经历社会现实之后，他表现出了自己的善良勇敢和反叛精神：他关心同情社会底层的劳苦大众，为他们的遭遇打抱不平；大胆抨击社会的不公，揭露统治阶级鱼肉人民的罪恶；敢于反叛自己无情的主人，为获得社会承认和自身情感而抗争。
主题思想
批判社会
小说以英法等国为背景，借怪物对自身经历见闻的讲述，揭露当时社会的种种黑暗面：经济剥削、宗教压迫、残暴恶行等等。德拉西一家勤勤恳恳地租种土地、外出务工，却仍然难以解决温饱问题，社会财富分配的不公让他们只能为特权阶层徒然卖命，最终他们因为营救受到宗教迫害的商人萨菲一家而遭到流放。在怪物的叙述中，他沉着冷静地讲述社会的种种不公，他站在一个被压迫者的立场上批判当时社会现实的黑暗。
同时，怪物也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揭露整个人类社会的虚伪、偏见和歧视。他一度渴望人类的同情与关爱，帮助德拉西一家砍柴和从旋涡中救出姑娘，但换来的却是人们的恐惧和憎恨；他在开始复仇之前从未做过坏事，却仅因为自己丑陋的面目就遭到众人围殴。这最终让他走上报复之路，而这也让读者看到无辜的姑娘贾丝婷被法庭“公正地”关进死牢。这些情节从怪物的角度反观人类社会，嘲弄人类的种种不堪，也引发读者对现实的反思。
反思科技
工业革命让英国的生产技术迅速发展，现代科学刚刚兴起，大众逐渐从传统观念中解放出来，热切地追求革新。小说中，弗兰肯斯坦是求知者的代表：他是一个热衷于探究自然科学尤其是生命起源问题的科学家，也是一个做事过激的偏执狂。“怪物”的诞生代表人类对科学的极致追求的实现，而怪物与弗兰肯斯坦最终同归于尽则代表着科学可能带来的巨大反作用。
在小说的最后，弗兰肯斯坦“以无比痛彻的语气追忆自己狂热的自我追求带来的灾难，告诫沃尔顿放纵个人激情、盲目贪求知识和个人成功的危险性”。玛丽·雪莱借此人物形象讲述了一个狂热追求科学的自然征服者在曲解了自然与人的关系之后所引发的恶果，主张回归人际关系和人与社会关系中“合则生、分则亡"的态度。
女性主义
20世纪70年代，伴随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传统的构建，许多女性主义批评家开始挑战对《弗兰肯斯坦》的传统解读，这让这部小说从通俗文学进入主流文学的研究视野。艾伦·默尔斯（Ellen Moers）在了解玛丽·雪莱及其母的生育经历之后，在《文学女性》(Literary women: The Great Writers)中将小说视为一种全新的“女性哥特”，认为它蕴含着女性“生育神话”，体现了作者对出生与死亡的恐惧与思考。桑德拉·吉尔伯特（Sandra Gilbert）和苏珊·古芭(Susan Gubar)在《阁楼上的疯女人》（The Madwoman in the Attic）中颠覆性地高度了赞扬玛丽·雪莱的个性并将该小说视作探索女性意识和女性文学书写技巧的重要文本加以阐释：《弗兰肯斯坦》既成为对弥尔顿《失乐园》中父权诗歌质疑女性的有力回应，也暗含了玛丽·雪莱对自己作为女性作家的身份焦虑。
创作风格
浪漫主义色彩
作为十九世纪初最重要的一股文学思潮，浪漫主义的诸多特征在《弗兰肯斯坦》中有明显体现。弗兰肯斯坦狂热追求生命起源的真谛，沃尔顿船长坚定地探索北极的未知之地，他们张扬个性和自我精神是浪漫主义精神的典型体现。怪物自出生起就像常人一样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他渴望爱与关怀的渴望，批判社会黑暗的批判，反抗自己的创造者，这一过程中强烈的情感冲动替代了理性说教，有很强的主观抒情色彩。小说着力描写自然景物、乡村纯朴生活和异域景色，如法国的乡村、瑞士的高山、英国的海岛、北极的冰原，这一表现对象及其歌颂自然的倾向也与浪漫主义风格相契合。此外，哥特小说题材中对德意志鬼怪故事的借鉴一定程度上也是浪漫主义文学重视民间文学和民族传统的体现。
哥特小说风格
作为哥特式小说的杰出代表，《弗兰肯斯坦》也呈现了哥特小说神秘、恐怖、充满暴力的风格。在小说的四、五两章，弗兰肯斯坦创造怪物的过程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氛围：凄凉阴沉的夜晚，他面对腐烂的尸体，在墓穴和停尸间中观察分析，探究生命周而复始的规律，这个过程一度被一道神秘莫测的闪光划破，他灵光一现掌握了生命起源的秘密。丑陋的怪物最终走上复仇之路，残杀了弗兰肯斯坦的弟弟威廉、好友克莱瓦尔、妻子伊丽莎白，一直到小说结尾双方在北极结束了自己生命，小说不乏暴力和凶杀。
作品影响
作为玛丽·雪莱的第一部作品，小说《弗兰肯斯坦》一出版就大受读者青睐，很快就被再版并为戏剧、电影等各类艺术作品的改编提供了丰富的素材，据不完全统计，仅2000年就有超过30多个版本的电影和电视相关作品面世。而各种影视化改编也让小说中的“科学家”和“怪物”形象深入人心，逐渐进入大众文化消费市场成为具有巨大影响力的流行文化符号。时至今日，这部小说仍被普遍认为是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是最伟大的浪漫主义和哥特式小说之一，“弗兰肯斯坦”已成为“失控创造物”的代名词进入语言系统中，它所产生的影响力还将不断延续。2019年11月5日，BBC新闻将《弗兰肯斯坦》列入其“最具影响力”的100部小说名单。2021年，它是英国皇家邮政选定的六部英国作家的经典科幻小说之一，一系列英国邮票以此为内容进行发行。英语世界的《最具影响力的101位虚拟人物》一书中，“弗兰肯斯坦的怪物”高居第6位，排在哈姆雷特之后。
作品评价
《弗兰肯斯坦》在1818年匿名出版后十分流行并取得了巨大成功，尤其是经过1823年的戏剧改编而大受欢迎。自20世纪中期以来，尽管颇有微词，批评界对《弗兰肯斯坦》总体上仍持正面评价。
爱尔兰作家约翰·威尔逊·克罗克（John Wilson Croker）在小说出版后匿名撰文，承认"作者在构思和语言方面都有能力"，但是仍然将这部小说视为“一个可怕的、令人厌恶的荒谬的组织”。
杰曼·格里尔(Germaine Greer)批评它在技术和叙述上存在缺陷：“在小说的每一页都可以找到缺乏经验的痕迹。小说有三个叙述者： 沃尔顿、弗兰肯斯坦和怪物。然而，包括不善言辞的怪物在内，三人的叙事声音却有一个共同倾向——使用大量的平行句和短语和不时出现的戏剧性叫喊。情节高潮部分未被充分描述，而这通常是因为异常敏感的男性叙述者已经晕倒，逃离或病入膏肓。叙事的结尾比草裙还要松散。”
M.A.戈德堡(M. A. Goldberg)和哈罗德·布鲁姆(Harold Bloom)都赞扬了小说在“美学和道德”层面的意义，称“在我看来，这部小说最大的优势在于其讽刺性的对比，即作为可怜守护神的自我认同的加深和作为弗兰肯斯坦的个人意志的缩小。在玛丽·雪莱的这部充满激情的小说中，没有胜利者：成为守护神和弗兰肯斯坦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然而，守护神有一种悲剧性的光辉，而弗兰肯斯坦最多只是一个悲情人物。”
电影导演吉尔莫·德尔·托罗(Guillermo del Toro)认为书中怪人的遭遇与许多青少年的处境有相似性，将其看作“典型的青少年书籍”，故事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被那些不关心你的人带到这个世界上，你被扔进一个充满痛苦和磨难的世界，还有眼泪和饥饿。这是一本由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写的了不起的书。它令人心潮澎湃。”
衍生作品
在小说出版至今两百多年的跨度里，与之相关的小说、散文、诗歌、舞台剧、音乐剧、广播剧、电影电视作品、网络游戏、网络虚拟体验、儿童绘本、超文本小说等各种形式的产品改编不乏其数。时至今日，在计算机、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等各类电子媒介载体中，有关《弗兰肯斯坦》在不同领域的文化产品再创造依然没有停止，它依然成为“最重要的现代性神话之一”。
小说在出版后不久便得到了戏剧家的改编，首部由理查德·布林斯莱·皮克( Richard Brinsley Peake)改编的戏剧《推想；或弗兰肯斯坦的命运》（Presumption, or, The Fate of Frankenstein）于1823年上演于英格兰歌剧院，并得到了作者本人的到场肯定。此后，有关这部小说情节内容的剧本改编与戏剧实践一直没有中断，尤其是20世纪后电影技术的发展让《弗兰肯斯坦》得到更多的影视化改编机会，书中的科学家和怪物形象逐渐成为西方恐怖电影艺术中的经典形象。
部分相关影视作品
上映时间 | 片名 | 导演 | 国家/地区 |
1910 | 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 | 詹姆斯·塞尔·道利（James Searle Dawley） | 美国 |
1931 | 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 | 詹姆斯·惠尔（James Whale） | 美国 |
1935 | 弗兰肯斯坦的新娘（Bride of Frankenstein） | 詹姆斯·惠尔（James Whale） | 美国 |
1957 | 弗兰肯斯坦的诅咒（Curse of Frankenstein） | 泰伦斯·费希（Terence Fisher） | 英国 |
1974 | 新科学怪人（Young Frankenstein） | 梅尔·布鲁克斯（Mel Brooks） | 美国 |
1992 | 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 | 大卫·威克斯（David Wickes） | 英国 |
1994 | 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Mary Shelley's Frankenstein） | 肯尼思·布拉纳（Kenneth Branagh） | 美国，日本，法国 |
2004 | 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 | 马库斯·尼斯佩尔（Marcus Nispel） | 美国 |
2015 | 维克多·弗兰肯斯坦（Victor Frankenstein） | 保罗·麦奎根（Paul McGuigan） | 美国 |
2015 | 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 | 伯纳德·罗斯（Bernard Rose） | 美国，德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