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人(新疆维吾尔族的支系)
罗布泊人是新疆维吾尔族最古老的一支,他们生活在塔里木河畔的小海子边,“不种五谷,不牧牲畜,唯一小舟捕鱼为食。”其方言也是新疆三大方言之一,其民俗,民歌、故事都具有独特的艺术价值。这是一个单一食鱼的民族,喝罗布麻茶,穿罗布麻衣,丰富的营养使许多人都很长寿。八九十岁都是好劳力,甚至还有一百岁的新郎。罗布人结婚的陪嫁,有时是一个小海子,这在世界上恐怕绝无仅有。
罗布泊人
民俗、民歌、故事
塔里木河畔
新疆维吾尔族最古老的支系
历史
历史上最有名的的罗布人当属奥尔德克。他作为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的向导,先后带领科考探险队发现了楼兰古城和小河墓地,令整个世界震惊。
罗布人是罗布泊的原住居民,按一位历史学家的说法,罗布人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罗布人是指定居于整个罗布荒原的土著,而狭义的罗布人指的是逐塔里木河的终端湖——罗布泊或喀拉库顺湖的那部分人。我们这次要寻访的是狭义的罗布人。
罗布人同“丝绸之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楼兰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驿站,如果走进历史深处,在罗布泊水域,你能看到阡陌纵横、物阜民安的楼兰国。当时,它是世界文化的交汇点,也是沙漠中最开放最繁华的地方。然而,大约公元3世纪以后,塔里木河下游河床被风沙淤塞,在渠犁国(今日尉犁)改道南流,楼兰失去了灌溉用水,草木逐渐枯死,加之数经兵燹,闾里萧条,人民流离失所。楼兰消失了,永远沉入沙海之中。
干旱灭绝了绿色,风沙掩埋了文明。楼兰、营盘等沙漠都市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沙漠中惟一没有消失而且繁衍至今的就是罗布人了。他们是沙漠翰海的活化石,是沧海桑田的见证人。但他们没有记忆的载体,缺少传承的手段,一切都随时光而沉没、随大风而消散了。
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期,塔里木河、孔雀河在罗布淖尔(尉犁)千回百转、九曲畅流,洪水漫进沙漠便形成了一片片泽国和绿洲。一眼能收尽的水洼就成了“海子”,海子里鱼打不完、岸边猎狩不尽,充裕的生活使罗布人固守着祖先留下的家园,再也没有向外界迈出一步。他们千年如一日,悠然地用胡杨作舟、以曲木为罐、劈梭梭为柴、插芦苇为室、借胡杨树洞中的黄水浆洗衣服、削红柳修枝做成渔叉,一切源于自然、取于自然。他们没有金钱、也没有奢侈品,只有属于自己的纯“绿色”生活。千百年来他们与世隔绝,直到清乾隆二十二年(公元1757年)才被世人发现。那年,参赞大臣阿喇纳追剿乱兵,在沙漠的海子里发现了这些“土著人”,并奏报朝廷。从此,罗布人有了纳税的义务,征税时,清廷税官夜晚在海子边举火为号,于是,罗布人划着独木舟纷纷从芦荡而出,每户交纳两张水獭皮作为全年的税赋。当然,清政府并不在乎这几张水獭皮,重要的是从政治方面考虑,皇权之下岂容有游离管辖的臣民!
清朝相关史料中对罗布人的记述是这样的:罗布淖尔回人以鱼为生,织野麻为衣,取雁毳为裘,籍水禽翼为卧具,人多寿百岁以外。
清朝咸丰年间,罗布人当中曾流行过一场灭绝性的传染病――天花。据记述:如果哪个村落有人患病,大家就齐聚路口,把村落封闭起来,哪怕是飞禽走兽也是只进无出,外逃就乱棍打死。在此次瘟疫之后,当地政府清点过户口,给每个幸存者发放一匹红布为贺。官府派的人不敢和当地人直接接触,怕传染,只是悄悄靠近村子,守候在村头的胡杨林里。等到天亮,见到哪个萨特玛升起炊烟,就在门上挂一条红布。事后数数挂了多少条红布,就是还剩有多少户罗布人躲过了劫难。
现状
然而,一百多年来,水源的不断干涸,却是罗布人永远也醒不来的恶梦。1972年底,罗布泊彻底干涸。罗布泊突然舍罗布人而去,使罗布人成为罗布泊、罗布荒漠上无人认领的“弃婴”。
离米兰古城六七公里的地方,居住着当年罗布人的后裔,他们也是古楼兰人的后裔,我们去寻访了他们。原有一位107岁的罗布人后裔去年去世了,现存最大年纪的后裔是位老爷爷,今年75岁,是团场一个退休工人,名叫阿布里兹。他这一辈的罗布人只剩下两个人,另一个年龄比他小几岁,他是当代最老的一个罗布人。我们找到了阿布里兹家,了解了罗布人的变迁和现状。
阿布里兹说,他的爷爷给他讲过,他们是从阿布旦村搬过来的。这群罗布人后裔最早居住在楼兰;楼兰慢慢干涸后,里面的人就迁了出来,第一次迁到阿布旦村;阿布旦村没水后,又迁到新阿布旦村;但是那里又没水了,最后继续迁到了米兰古城。迁徙的过程陆陆续续持续了150年,环境逼迫着他们不断地搬迁。
阿布里兹后来成为了兵团民族连的一个工人,现在退休了,每个月900多块钱的工资。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孙子一个外孙,虽然生活并不算富裕,但家庭很和睦。他家的房子是一座很低矮的土房,每间房都有一个特别宽大的炕,简直可以说房间有多大炕就有多大。客厅也是这样。不同的仅仅是,客厅两边墙上有挂毯,而其他房间没有挂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