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印欧语(屈折语类别的语言)
原始印欧语是后世语言学家根据现时印欧语系诸语的特色,通过比较语言学的方法而倒推出来的假想语言。这种假想语言被认为是现时印欧语系诸语的共同祖先。虽然原始印欧语没有得到直接证实,但其所有的发音和词汇都通过比较法重构了出来。
概述
标准惯例是将未证实的形式用星号标记岀来:*ṷódōr (水,比较英语的water)、*ḱṷon (狗,比较英语的canine)、*treḭes (三,阳性,比较今日英语没有词性的three)等。现代印欧语的很多词都是从这些“原始词”经过有规律的语音变化发展而来(比如格林定律)。
所有的印欧语都是屈折语,不过很多现代印欧语(包括近代英语),都已经失去了大多数屈折变化。通过比较重建法,有很大可能后期的原始印欧语是屈折语(后缀比前缀多)。然而,经过词内重建和分析那些重建后看起来最古老词的各种形态,语言学者发现早期原始印欧语很有可能是词根屈折语,像原始闪米特语一样。
其他一些学者认为,高加索语系和印欧语系是最近的近亲,尤其是在格鲁吉亚和土耳其使用的西北高加索语言。虽然列出了一些事实证据,但这种假设并没有得到广泛的认同。
教学应用
虽然作为已经湮灭6000年以上的古老语言,原始印欧语(PIE)已经很少有实际用途,但作为现代印欧诸语的共同渊源,以比较语言学方法构拟的原始印欧语(PIE)可以结合词源学助益外语学习,尤其是学术词汇能力的系统提升。
北京大学李浩博士(季羡林学生)等人从2009年起开始尝试将原始印欧语(PIE)引入英文教学,这在世界范围内是首次。其在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的小范围教学试验取得很大成功,得到了包括北京大学古代东方文明研究所拱玉书教授、北京大学东语系段晴教授以及中文系荣新江、朱庆之教授等的支持[1],并提出了云英语的方法论使短期内构建超过20k+的学术阅读词汇体系成为可能。
目前基于原始印欧语(PIE)的英语学习已经收到为数众多的北大师生的认可,以及包括袁新民教授在内的英语教学研究的学术界的认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以PIE及历史比较语言方法为基础的VB数据库建设。[2]由于高度贴合语言学习本质,VB不只有助于英语学习,同时也利于多语言接口和帮助各种基于英语的标准化考试的准备。基于VB的Y-GRE平台在2012年产生了中国大陆首个新GRE考试满分黄笛。[3]
发展历程
从17世纪至18世纪末,印欧语系的概念逐渐成型。最早提出这个假设的是荷兰人Marcus Zuerius von Boxhorn。当时的学者发现欧洲的语言虽然跟阿拉伯语、希伯来语有明显区别,却和印度的语言很相近。他们设想印度和欧洲的语言源于同一个的原始语。这种原始语随着年代的变迁,演变成古典语言拉丁文,希腊文,梵文和现代的语言。很多人认为19世纪语言学最显赫的成绩是印欧语的构拟。
19世纪初,德国的葆扑(Franz Bopp)是第一个对印欧语进行深入研究的学者,他针对几个主要语言的名词和动词形态进行比较,并且试图探测原始语的形态,但是他始终没有提出语音构拟的标准。后来涌现了一批出色的学者,他们依次对印欧语的语音演变进行了精确的研究。
发现线索
一个由英国和新西兰的科学家组成的研究小组最近宣称,他们已经发现欧亚语系存在的线索;他们的论文发表在新出版的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上。[4]
研究小组发现,至少1.5万年前,一种语言开始分裂。它分裂为7种不同的语言,并在之后的5000年里,又继续分裂成几千种语言。这些语言而后成为欧洲和亚洲数十亿人使用的语言。他们猜测,从英语、葡萄牙语到日语、乌尔都语,这些语言很可能“同根同源”。
研究人员先通过计算机模型找到一些可能因为历史上变化较少所以在该地区不同语言中仍有类似发音的词,然后在语言学家重建的原始语言词库中查找这些词,发现有很高的吻合率。他们还发现,在欧亚语系中,一些常用的代词、数词和副词上万年来基本没有变化。例如“我”、“我们”、“二”、“三”等是最古老的词,这些词的历史可以追溯到4万年前。
另外他们确定了23个“最长寿”的词,这些词的含义在过去1.5万年中几乎没有改变。其研究显示,每2000年到4000年,大约一半的词会被完全不同的词所代替;在欧亚语系中,至少有4个语族拥有5个同源词(指在不同语言里发音和意义相同的词)。
论文第一作者、英国皇家学会会员、雷丁大学进化生物学家马克·帕格尔教授说,这一发现为印证欧亚语系的存在提供了新的线索,有助于了解语言的构成机制和演化过程。美国新墨西哥大学语言学家威廉·克罗夫特教授评论道,这项研究提出了一种可能,研究人员可以将语言资料与考古学、人类学组合起来推测人类史前时代的事情,例如人类的迁移、人们之间的交流等。
当今欧亚大陆的语言是否真的同根同源?要准确地回答这一问题,还有待进一步科学论证,而论证所得出的结论必须经得起相关学科的检验。由于种种原因,语言同源问题一直困扰着学术界(尤其语言学界)。
语言同源与语言演化密切相关,而后者的解决难度也大。正如中国语言学家、数学家周海中教授所言,解决语言演化问题的难度不亚于破解物种演化之谜的难度;语言演化既是一种社会现象,又是一种自然现象,还是人类心智发展和历史文化演变的结果;由于语言演化有其内在的原因和外界的影响,从而增加了这一问题的复杂性。因此,欧亚语系之说目前仍是一种假设。
音系
原始印欧辅音
辅音见题图。
唇音 | 舌冠音 | 舌背音:硬腭化 | 舌背音:正常 | 舌背音:唇音化 | 喉音 | |
鼻音 | m | n | ||||
塞音:清音 | p | t | ḱ | k | kʷ | |
塞音:浊音 | b | d | ǵ | g | gʷ | |
塞音:送气音 | bʰ | dʰ | ǵʰ | gʰ | gʷʰ | |
擦音 | s | h₁, h₂, h₃ |
短元音a, e, i, o, u。
长元音 ā, ē, ō; 有时用冒号 (:) 替代长音号来指示元音长度(a:, e:, o:)。
双元音ai, au, āi, āu, ei, eu, ēi, ēu, oi, ou, ōi, ōu
辅音音位的元音同位异音: u, i, r̥, l̥, m̥, n̥。
其他长元音可能已经通过补偿延长出现在原始语言中: ī, ū, r̥̄, l̥̄, m̥̄, n̥̄。
音位 h₁, h₂, h₃ 和普适符号 H(或 ə₁, ə₂, ə₃ 和 ə) 表示了三个“喉音”音位:中性喉音、a-音色喉音和 o-音色喉音。
构拟
用历史比较法和内部拟测只能构拟出语言的一部分特征,主要是语音系统、词汇和构词法。也有人试图发现印欧语系古语言在句法和写诗技巧上的共同点,但是曾未获得理想的结果。
因为构拟形式只是一种假设,不能确定其实际的发音,必须在所有构拟形式之前加个*符号,来和实际的语言形式区分开来。例如,在原始印欧语中,“太阳”被构拟成 *sắṷel- 或者 *sāṷol-、 *suṷél-、*sṷel-、*sūl-等等。
在不同的语言中,这个原始形式演变成许多迥然不同的形式:
阿维斯陀语(Avestan) : huuarǝ
梵文:
《吠陀经》: svàr स्व॑र्, súvar सुव॑र्, sū́rya- सूर्य॑
古典 : sū́ra- सूर॑
哥特语: sauil , sunnō
古英语: sunne ; 英语: sun
古德语: sunna, 德语: Sonne
荷兰语: zon
冰岛语: sól
丹麦语, 挪威语, 瑞典语: sol
希腊语:
荷马史诗 : ἡέλιος hēélios 和 ἠέλιος ēélios
克里特方言、旁非利亚方言: ἀβέλιος abélios
阿提卡方言 : ἥλιος hḗlios
书面多利安方言 : ἀέλιος haélios 和 ἅλιος hálios
阿卡迪亚方言 : ἀέλιος aélios
列斯堡方言 : ἀϝέλιος awélios
立陶宛语: sáulė
古斯拉夫语: slǔnǐce слъньце
俄语: solnce солнце
波兰语: słońce
捷克语: slunce
南斯拉夫语: sunce сунце
古爱尔兰语: súil “眼睛”
威尔士语: haul
布列塔尼语: heol
拉丁语: sōl
西班牙语, 加泰罗尼亚语, 葡萄牙语: sol
意大利语: sole
奥克语(奥弗涅方言 Auvergne) : solèlh, soleu (郎多克语), 法语: soleil (来自拉丁文 soliculum)
罗马尼亚语: soare
卢维亚语: (Luwian) seḫuu̯al(a)
主要定律
格里姆定律
维尔纳定律